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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孩子却死活也不肯让她痛快。
女人生孩子,怎么会这么难,这么痛那个小东西就卡在那里,说什么都不
愿意露面。月娘甚至偶尔能感觉到那孩子的头已经挤出了身体,可稍一松劲,它
又顽强地退回去了。当初她出生的时候,是不是也这样折腾过自己的娘
月娘模模糊糊地看到高贵庄严的周皇后在脚边看着自己,隐隐约约地听到接
生婆点醒着自己。对,这时还不能歇着。接生婆说过,如果孩子长时间生不下来,
恐怕会被憋闷死的。辛辛苦苦怀了它十个月,不能眼见着这孩子胎死腹中。
月娘挣扎着继续用力,忍住身体内外交杂的剧痛,尽力将那孩子向外推。这
剧痛比之以往的任何一次遭遇都更为难熬。下身被撕裂,肚皮像是要生生地炸开
了。月娘突然想到春生的手,就连那一次的痛,也无法与现在相比。
「娘啊,救我」月娘于艰难的挤压中,突然感觉下身猛然一涨一松。
那最尖锐难熬的撕裂痛感过后,她的全部身心都松懈下来。她用着最后的气力大
喊一声,头一歪便昏厥过去。
「我的天哪」王嬷嬷看着血葫芦一样的新出生的婴儿,惊恐地叫道。
周皇后更是浑身颤抖。她虽然没叫出声,但心内的恐惧更甚于王嬷嬷。眼前
的景象,印证了之前李宝国的预言。
是个女婴,没错。虽然浑身是血,看着脏污不堪,可那对眼睛却像极了那妖
妇。她不过刚刚出生,就已经有了那么亮的一对眸子。而且也不哭不闹,只是安
静地躺在王嬷嬷的手中,小嘴还一张一合,好像在寻找母亲的房。
这样的婴儿,本不该让人觉得恐怖。可如果再看看她身体上挂着的那血污
的脐带,一端还绞缠着一个同样血污的婴孩。那婴孩是个死婴,身体比女婴小得
多,而且皮肤早已是黑黑的硬硬的。是个男婴,他早已死了。被这个本该是龙凤
胎的一母同胞,还在肚子里的时候,就被她的脐带绞死了。
难怪,难怪她生的这么困难。她能带着这样的两个婴孩坚持到足月才生,又
没有危及命,这本就是一桩天大的奇事。那女婴还能把残留的男婴尸体一起拖
拽出来,就更是奇中之奇。周皇后看着这怪异诡谲的一幕,竟不知自己该高兴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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